凤凰卫视窦文涛说小悦悦事件：见死不救不是人！

窦文涛：就是，你会这么一种模模糊糊，就说你也知道是，但是在当时你这个惘然，就觉得也可能不是吧，希望不是，也就不一定是，谁知道，可能是个包裹，就这么过去。或者说也包藏着祸心，这个祸心是什么，即便是，本能。所以我现在甚至觉得这个人，你想要是我们开车如果撞了个人，你这辈子没撞过人，你要是第一次撞人，你本能有没有跑的选项。...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今天幼婷看了半天资料。今天没什么，今天全国最大的话题就是这个两岁的小妹妹。

竹幼婷：小悦悦。

窦文涛：小悦悦现在在广州的医院，是广州陆军总医院吧，我觉得这个生命就算完了。我们看看照片，这个小朋友的照片。说是这个，你知道我现在了解了，她这个脑疝形成知道是什么，她就是第一下撞了脑袋，撞了脑袋以后会血肿，这专业的治疗要叫开颅的，就是打开脑盖，这样压力。但是如果没有及时打开就会出现她的情况就是压迫脑干，脑干就是管你这个呼吸的呀，所以现在她呼吸什么的跟植物人似的，靠机器。现在，我今天甚至一度看见一个消息，说这小孩已经被宣布脑死亡，后来他们说还没有，反正就介于这个之间吧。

竹幼婷：对，医院现在还不希望放弃最后一些希望，所以现在今天我看到的资料也是最新是说，就是不能自主呼吸，然后可能接近植物人状态，但是医院还是在抢救当中，希望可以有奇迹发生。

窦文涛：幼婷你看到之后，你的感觉怎么样？

竹幼婷：其实我要说的是这个预告片出来的时候呢，我比较讶异真的还是经过的路人，怎么不会有人多问一下说或者多看一下，怎么会有一个人体躺在路中，然后这不是狗的，就算一只流浪狗被撞死在路上你都要看一下的吧，怎么会没有人看一下。我相信司机撞过去的时候，可以因为下雨可能很多原因，他不敢去承认说他是撞到了一个人，他可能有一种逃避的心态，觉得压到一个东西他就过了，这是一个司机的过失伤人。但是重点是小朋友的生命，这十几个路人其实都要同样负责的，延迟急救的时间了。[!--empiresxp.page--]

窦文涛：对，你说这个司机当时的感觉呀，家辉也撞过人，他可以。

马家辉：我撞人不是开车嘛，可是我先说回这事。我听幼婷提到说，那十个多人所谓的见死不救，当然在于说我猜是判断问题，你判断在什么情况下，那个是不是人，我救了她，或者说就算不要说救，我停下来会有什么后果。据我们知道，在中国不同的城市经常会发生一些事情，你做好事然后结果是惹祸上身，所以说判断的错误，我觉得假如你说责任的话整个社会都有责任。当你不断看电视看报纸新闻，是说谁救了谁谁谁，结果还被告，还罚钱还坐牢的话，你后来的一定跟你小孩说，你不要救人，不要乱救，要判断，那是可以理解，当然不一定能够接受。

说我撞死人太可怕了，没有啦，因为我都不敢看这个预告片，因为让我想起我有一趟的经验，几年前，不是开车是走路。我去中环跟我太太约在一个很大型商场那边我在等她，在一个喷水池那边等她，站在那边等啊，到处等她还没来，台湾女人总是迟到的嘛。

竹幼婷：你要加这么一句。

马家辉：台湾女人迟到那我就等。结果我一直在等的时候当然不会白等，一边等一边抬头到处看美女。然后转身一扫退后的时候，后面有个东西看到我的腿，我回头一看这是一个大概两岁左右的小孩倒在地上，他的妈妈才从远处走过来，不晓得为什么会让那个两岁的小孩到处走，他就在我后面，我根本看不到他嘛。他倒在地上发生什么事呢？整个人没有知觉，整个人不哭也完全没反应，就闭上眼睛在那边，不晓得是晕掉还是晕死过去。我最记得那种感觉，把我吓得快要哭了，无缘无故好好的等着一个台湾女人，结果撞死人了。后来他妈妈就跑过来，我几乎讲了他妈的，我说他妈妈跑过来把那个小孩抱起来。我就大喊有没有警察有没有守卫救护人员赶快打电话报警。然后手忙脚乱的时候，过来大概三四十秒，他妈妈就把小孩真的倒着，真的摇，好像生完小孩要把小孩倒掉打*一样。然后突然那个小孩好像吐的一个口水出来，哭了，一哭就好了就醒过来。可能那时候被我一撞他的头碰到地上。[!--empiresxp.page--]

窦文涛：这个事就说到一个什么呢，就是谴责很容易，但是要想到我们自己要是真的碰见这个情况。我觉得这是很具体的一个情况。你看现在这些人给追的天罗地网的，记者就找找找，全找出来了，穿着绿衣服的那个男的，带着个小孩的那个女的，一个个就审判，就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然后我看到有的带小孩的妈妈就后悔，就说我当时真是至少应该报个警，但是我就看，我怕吓着我的小孩，我就看流血了，而且我这人怕血。那个男有可能就是说，我当时没太注意，有的人说没看清楚，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可是我就觉得这个东西你要是假想我们自己要是经过这么一个东西，我就觉得过去有一句诗叫做“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呀改成一个“此情可待成追恨，只是当时已惘然”。

因为这个人有时候经常会碰见这么一个惘然的情况，当时比如就像刚才说这个司机。我今天就问接我来的这个司机，我说你要是前轮轧着一个小东西，但是你没看见你知道是轧着人吗？他说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会有那么一种。

竹幼婷：你说你会有逃避的心态，你会希望它不是，它只是一个小石子，它只是一个纸箱子，是一袋垃圾，我过去了，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先过再说。

[!--empiresxp.page--]

窦文涛：就是，你会这么一种模模糊糊，就说你也知道是，但是在当时你这个惘然，就觉得也可能不是吧，希望不是，也就不一定是，谁知道，可能是个包裹，就这么过去。或者说也包藏着祸心，这个祸心是什么，即便是，本能。所以我现在甚至觉得这个人，你想要是我们开车如果撞了个人，你这辈子没撞过人，你要是第一次撞人，你本能有没有跑的选项。我觉得，我现在觉得我的道德观我能原谅你跑出一百米，因为我自己在完全不懂事的情况下，我可能，但是一百米我应该回来，就是这个时候你理智慢慢回来，这个我还是能接受的。

马家辉：开始我开车倒是撞过人，我没跑，我刚相反，马上停车把他抓住要他赔钱，因为那是那个年轻人。

窦文涛：这是有法制观念的。

马家辉：因为他乱过马路，我很惨，我这辈子第一次唯一一次碰到人就是这样，开车我已经开的很慢，那个年轻人十来岁，中学生，穿着校服，带着耳机，在两个公车中间穿过马路，我去那边他撞到我的车上面，整个人飞起来掉下来撞破我的跑车的玻璃，你说我能不下车把他抓住要求他赔钱嘛。

窦文涛：而且就是幼婷刚才讲到一种动物，我就觉得让我很有联想，你说这个流浪狗，你假想一下你说这个人心中他们就说这种冷漠，要是在一个脏了吧叽的地上很多杂物的地上，你要是见着一个流浪狗给撞死了，或者有些时候你发现没有，你在路上见到一个给压死的死猫甚至是死老鼠，你的那个感觉也是不想看，对吧。[!--empiresxp.page--]

竹幼婷：对。

窦文涛：我再往前进一步，有些人在火车站附近会见到一个脏乎乎的小婴儿，你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有的时候就放在垃圾堆旁边。我也听过这样的事，很多人他就过去了，你说当然他是有点没良心，还是说没爱心。但是他在当时具体的那种环境一下，你知道嘛，这就是中国人说的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说这个事情跟我。

竹幼婷：自扫门前雪。

窦文涛：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那个东西其实他不是没良心，但是他把自己的良心给盖住了，自己蒙自己，就囫囵枣就过去了。你觉得是不是那么一种心理？

竹幼婷：对，我觉得肯定是这样的心理，再加上还有就是现在事情已经曝光之后的，后面的一些记者追问，包括有人说这个拾荒救这个小朋友的老太太发达了，好彩呀，好运呀，拿那么多钱。

窦文涛：奖金几万块钱。

竹幼婷：表示说这个社会风气是整个故事太有逻辑的，一定会有人不去救，因为后面竟然还有人幸灾，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采取一种讽刺的态度去讽刺一个救了人的老太太，怎么会是这样。

马家辉：所以总结一句说不是没良心，是说在中国社会往往良心的成本太高。当你想到良心的成本这么高的时候，你救了人可能被害被告还被人家讽刺的时候，你成本这么高你愿意付吗，你负担的起吗，我觉得这是。[!--empiresxp.page--]

窦文涛：我觉得真的就是说，你看当然他们是看见了，但是事实上你发现出现了一种叫视而不见的现象，这就是说明眼睛是受心眼控制的。

竹幼婷：肯定。

窦文涛：是受心眼控制的。你发现没有，我再解析一层意思，就是说他经过这些地方的人，他就是把自己心的眼给蒙住了，就装睁眼瞎，装没看见，就那么过去。但是你看这个老太太，这个贤妹，真是很贤德的老妹子，她是干什么她好像就是。

竹幼婷：拾荒的。

窦文涛：你知道吗，她是这十多个人当中唯一真正会正视，因为本来就在这些拾东西，她反倒相对之下是会正视这个小孩的这么一个人，其他人觉得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我觉得这个心理我就似曾相识，咱们去一下广告，《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窦文涛：这事我今天看见他们给我发那英语的，中国又出名了，CNN都头条，我看不懂它的英文，大概就是压了一个小女孩，然后一个NO，就是不理，就是街上的人不理。

马家辉：对于说理还是不理，其实在心理学里面一个很常见的研究范围、题目。心理学家做过很多有意思的研究，比方说看人家理还是不理，怎么回答，要不要帮助别人呢？他们设计了不同的情境，比方说现在要你开车半个小时去一个地方，到了之后我就问你。假如什么事请你帮忙你要不要帮忙，然后你也是这样做。他们发现跟很多因素有关，比方说你开车的时候听的是古典音乐，很轻柔的音乐，那些人比较容易答应愿意帮忙人家。假如你开车的时候听着ROCKING那种很激烈的音乐，整个人在另外一种情绪状态，你下车你就不会答应帮忙，受这个因素。还有白天跟晚上，甚至包括一个因素很好玩的，是说你是每个月最前面那几天还是最后面那几天。因为月初的时候你发薪水，整个人口袋的钱比较多，你特别容易愿意帮助别人，到月底了你的钱花的差不多了，整个人也觉得疲劳在整个月的生活状态。[!--empiresxp.page--]

窦文涛：觉得他们都欠你的，是吗？

马家辉：你下车你通常说我不要帮忙，整个人变得比较冷血。所以换言之说，我们人要不要救人帮人其实受很多因素影响，不一定是道德。

窦文涛：但是家辉他有一样，什么叫底线，就是说在有些事情上好像不能不能容忍什么说相对。你说你什么时间你睡好没睡好，你要看见一个小孩濒临死亡这个要不救，那就不称其人类了。

竹幼婷：还有这件事，人的心里面是这么的，或许他逃走都是一种本能，就是一种我们防卫自己的一种反应。他可以被理*或者被理解这样子的一个，那法律上就是应该回去补充这一块对吧。在台湾就是沙石车也会这样，沙石车有多大台，装沙石，常常在台湾的公路上面可以跟机车并行的，那个擦撞一下机车，机车一倒，沙石车五六个轮子“**”就把他碾过去，通常那个机车其实一定必死无疑。但是他们也说沙石车这么大台，它知不知道它压过个东西，它也知道，但是通常我们最后在台湾的几次的交通意外当中发觉他们会把他压死，因为什么？因为沙石车本身有个集团，他们背后运沙石是个巨大的利益，他们背后会帮你打官司。

窦文涛：你是说运沙石的车。

竹幼婷：运沙石的车的公司，我们叫沙石车，它的公司本身是个集团，他告诉所有的司机说如果你压死人我们帮你打官司，一个人我们赔250万台币，律师费我出，而且是律师帮你打官司，你连法庭都不用上，心理压力少很多。但是如果你没有把他压死，他是变成植物人或者是少一条腿少个胳膊，他这一辈子你负责，不好意思，公司也不会帮你打官司。这样的话这个司机宁愿，我有律师帮我打官司，250万赔掉，我这一辈子还有一个工作，我就把他压死了。所以这是现在台湾法律都还在规定这个沙石车的所谓的强制责任险。就是说你就算逃掉你都本身要付很大笔的一个金额，而且你要本身要出来面对刑责的问题，但这种法律要去补齐，不然台湾有一阵子真的沙石车就是他们就来回撞把他撞死。[!--empiresxp.page--]

窦文涛：那就是故意杀人罪，这要是证实那就是最高死刑了在大陆。

马家辉：问题在这里，关键在于死无对证。

竹幼婷：对，你怎么说是故意呢，我五六个轮子过去我可以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压了狗，你怎么知道过失跟故意之间那个界限谁来说，整个公路上就你们两个人，后面的车怎么去跟你讲。而且沙石车，当然这还有利益的纠葛，背后可能有一些是黑道，可能是更大的财团在支撑着，因为这是个巨大的利益。但是就是这个模糊线太模糊了。

窦文涛：是。

竹幼婷：所以应该要法律去撑这件事情，让这个司机本身发觉，我逃跑的成本太大，不只道德我还有钱的问题，我还有生活的问题，我得回来去面对这件事情。

窦文涛：是。

马家辉：说起台湾，我有件事情25年发生，我真的见死不救，不是真的死，看到一个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没救，可是我一直在心理怪怪的。就是25年前我在台湾，太管大学附近有一个电影院，我当学生的时候去看电影。我就记得坐在那边，然后那时候的台湾的电影院还流行怎么讲呢，电影院一排一排好像我们今天去看演唱会这样从高到底这样，我坐高的。然后我发现比我低两派的那个女生好像幼婷坐在那边这样。然后坐了没多久，然后有一个男的文涛这样，比你胖点，好胖的胖子，走过去坐她旁边。[!--empiresxp.page--]

我初始不为意我就看电影，好像还看着林青霞的电影。然后后来就发现那个男生一边坐着一边有所动作对那个女生。那我刚开始还看的很过瘾，偷看嘛，银幕是戏银幕下面也是戏，上下看这样。后来看着不对劲了，我看到那个女生好像。

竹幼婷：不舒服。

马家辉：我只看到背面，觉得很不自在很不自然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是在侵犯她。可是我有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假如我站起来见义勇为怎么办，万一他们是情侣。

窦文涛：谈恋爱。

马家辉：对，谈恋爱这样子。

窦文涛：玩SM呢。
马家辉：而且还破坏了我看的快乐，我一直没有。结果演完，一演完的时候，灯还没开那个男的已经站起来走了，那个表示有问题。我也离开电影院了嘛，我离开的时候经过那个女生旁边，回头看她，她就哭，那就确定了嘛她是被侵犯。我就觉得说，这种小事情，对于我来说生命中很多事情一件事情，我觉得说对那个女生可能不是小事情，可能这个阴影以后很大，对我来说我就觉得非常惭愧。所以你判断错误可能是很严重的事情。

窦文涛：所以这个救人，确实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我给你看看这个照片，你刚才讲这个完善法律。这个就是当年著名的那个南京的彭宇，传说他是扶老太太，结果最后法院一判，因为也是没有对证。没有对证当时你看，我后来在《参考消息》上就看还引用咱们法院的这个判词。说中国社会现在遇到道德困惑，说如果被告是做好事根据社会情理在老太太的家人到达后，完全可以说明事实，而且自行离开。但是彭宇没有做此等选择，他把老太太送到医院了，说他的行为显然跟情理相悖。然后法院认为，如果彭宇是见义勇为做好事，更符合实际的做法是抓住那个撞倒原告的人，撞倒老太太的人，而不是先去扶老太太。这个法院教我们。[!--empiresxp.page--]

竹幼婷：所以后来不是卫生部还出了一个法律教大家怎么样救人，就是你得先判断然后打电话。

窦文涛：没错，有些时候中国的这个程序，卫生部也有点冤。

竹幼婷：给你SOP有没有，就是标准的程序。

窦文涛：卫生部它每年，它后来说它每年发很多通知，救这种抽羊角风的，救那种怎么救。但是媒体就挑出这个救老人，卫生部说先别动他。其实有合理*，你比如说心脏病极*发作的，我教给你们，你是不能动他，你不要移动他，你在他兜里掏，掏那个他一般有硝酸甘油或者救心丸在他舌头底下含着，然后等缓解了或者再叫医生什么的。《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广告）

窦文涛：我怎么就是见到这种事，我老有一种感觉，就觉得当事人头脑昏聩，是昏昏的。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好像是一些基础的动物本能在主宰着选择，跑或者是什么，你有没有这么一种感觉？

竹幼婷：我觉得本能一定会告诉你说，因为你知道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你当下你会告诉自己说，没有，不是，它不是，先否认嘛。

窦文涛：跟我有没有关系。

竹幼婷：先否认，心理学也是说当你做错一件事的时候你会先否认它，然后再慢慢去回想这件事情是不是事实，接着你才是不是接受，接受以后再面对。你一定要这四个步骤，但是通常我们在前两个步骤已经就不在事发现场了。因为你要先否认它，然后你才能再回想一件事情，然后最后要接受，接受以后你才能再回去面对，这是太多步骤了。所以我觉得这是完全的自我防卫的反应。[!--empiresxp.page--]

马家辉：其实自我防卫是，没错心理学每个人心理最基本的嘛。可是人的计算能力是很强的，人脑真的，任何高速电脑都比不上我们人脑的计算。所以我才会说在中国良心的成本这么高的时候，其实你刚说的种种防卫过程里面，已经想到了假如你留下来会怎么样，你逃掉会怎么样，所以一计算下来，除非你有很强烈的道德感，或者说一般你不断提醒自己做好事，英文叫Do the right thing，不管碰到什么疑难、困惑，反正做正义的事对的事。你没有这么思考的话，到最后很理*的算你一定选择跑路。

窦文涛：但是这个我也觉得有的什么，咱们对有些事是不是聊的太过分了，太爱聊了，好像有一种思维方式，就是把个人当成全体。就是说一出一个什么事，哎呀现在道德败坏了，不能救人了，因为你要在媒体上老这么聊啊。

竹幼婷：强化了这个概念。

窦文涛：强化了，也确实提醒人碰见老人的时候。你知道，我就问一个美国人，他说这种事我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