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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谈戴荃:以戏曲唱腔《悟空》走红的他曾是个摇滚键盘手 [快讯]

作者:米阳 来源:金投网 2018-08-09 15:17:28

“叫一声佛祖,回头无岸,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两年前,一首《悟空》从《中国好歌曲》中脱颖而出,流行乐搭配着戏曲的唱腔,加上歌词中对孙悟空孤寂内心的细致描绘,让这首歌瞬间走红,也让很多人认识到了戴荃这个才华卓著的原...

“叫一声佛祖,回头无岸,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两年前,一首《悟空》从《中国好歌曲》中脱颖而出,流行乐搭配着戏曲的唱腔,加上歌词中对孙悟空孤寂内心的细致描绘,让这首歌瞬间走红,也让很多人认识到了戴荃这个才华卓著的原创音乐人。

作者:成长

戴荃专辑封面对谈记者:成长对谈嘉宾:戴荃(歌手、音乐人)

近日,戴荃宣布正式加盟太合音乐集团旗下的海蝶音乐,并披露了新专辑的两首新单曲《嫦娥》和《同时》。《嫦娥》延续了戴荃中国风的创作风格,从“超级月亮”这一天文现象出发,表达了人们对于月中仙子嫦娥的仰慕。“可否与你,落英成双,愿付一生,为你梳妆。”这样的歌词使得整首歌曲极其富有意境。《同时》则是表现当代年轻人在大城市生活的心情,这和戴荃自己的经历也有颇多相合。

在戴荃来北京宣传新歌之际,我们聊起了他的音乐世界。

我是一个说故事的人

记者:目前新专辑做到什么阶段了?是不是还会有大量中国风的元素在里面?

戴荃:新专辑基本都做好了,目前发了两首。因为我是自己做音乐的所有环节,作词,作曲,编曲,制作……所以我可以天马行空,想到什么风格就写什么。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总是还会有中国元素在里面。

记者:所以海蝶音乐会觉得签下你特别值,一个人能当好几个工种用。你学音乐的过程是怎样的?

戴荃:我最初接触音乐,是从西洋古典音乐开始的。我小时候是学手风琴、小提琴,两个乐器一块学。然后大概到高中以后,就开始自己玩乐队。叛逆嘛,喜欢摇滚,然后大概做了将近有十年,各种风格都有,因为我是键盘手,所以音乐风格基本定位在funk fusion方面。到了2005年的时候,家里人劝说我考大学,我就又正规学了四年的本科的作曲、室内乐、管弦乐,后来又去搞制作。我就是这样的音乐历程。中间当然也遇到很多音乐人正常遇到的困难,但我心态比较好,所以觉得还行。我个人不太喜欢无病呻吟,我的音乐都是有感而发。当然,音乐人该有的那些多愁善感还是肯定会有的,但是不太愿意在公开场合去表现出来,估计都写在歌里了。

记者:《嫦娥》这次风格好像特别不一样?你是不是需要更不同的创作状态?

戴荃:不一样是肯定的,有时候我会把自己置于一个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别人的状态。《嫦娥》就是这样,你看这首歌的MV里面,其实基本上没有我,我是一个阐述者,是一个说故事的人。风格上来说,《嫦娥》可能还是会延续一下以前的风格,但是也有添加许多音乐元素。

对我来说,我更喜欢自由的创作,不要把自己风格定位在哪一个类型。这样的话,我的创作余地可能会比较大一点,也不会风格很单一。你看格莱美很多成功的艺人,其实都是一个多功能的音乐人,可能大众觉得好像他只是在舞台唱歌,认为他是一个歌手,其实他并不仅仅是一个歌手。比如我欣赏的Daft Punk、Lady Gaga,就拿Daft Punk举例,其实他从生产音乐的音色就已经开始了,全世界那么多唱电子音乐的音乐人都会使用Daft Punk创造出来的音色,甚至他的一些设备。我觉得这才是一个音乐人该有的状态,否则的话,就会“食而不知其味”。

把传统的思维方式和音乐结合起来

记者:您在做音乐的时候是怎样状态?灵感从何而来?

戴荃:基本上就是以宅为主,电脑面前一待就是十几、二十个小时,中间大概就溜溜腿,活动活动。灵感就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比如说走到马路上突然想起个旋律,就会拿手机把它记下来。手机里面会有这样的软件,会写,会哼,甚至有时候会画画,这些都是素材。晚上回家安静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在整理出来。我的很多歌都是慢慢整理出来的。比如《悟空》那首歌,就是从一个小小的钢琴前奏开始,并不是原来就要写旋律。创作歌曲,可以最初是一个编曲,或者一个鼓的节奏,然后再这样成倍地增长,最后都能发展成一首歌,就是这么一个数学过程。

记者:那么《嫦娥》的灵感是怎么来的?

戴荃:去年不是有一个天文现象是“超级月亮”,我当时就产生了灵感。歌词里有“2034,我们再见”,就是当时看新闻说下一次“超级月亮”就要2034年才能看到。其实最开始这首歌名就叫《超级月亮》,但词会不停地修正,与此同时,又会有一些其他的思想进入。我写着写着,就觉得,这首歌成了人类对天文的崇拜,这种感觉太高,太深奥,但是这些深奥的东西,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古人不理解,就会用想象力把它化为神话人物。于是我就想到了咱们的月亮女神嫦娥,把我们传统的思维方式,跟现在的音乐形式结合起来。

记者:所以《嫦娥》的主题是爱情吗?

戴荃:会有感情的因素,但我觉得概念会更广泛一点,我没有给自己特别去定位这首歌要表达什么。因为我觉得音乐作品写出来,不是希望别人一定要认可我的表达,而是希望一万个人心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每个人从自己的角度去诠释,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这是我希望达到的最好的结果。

记者:我觉得这首歌的唱腔里边,好像还是有点京剧的元素?

戴荃:《嫦娥》第一段副歌,其实我带入了一些宫廷雅乐的唱法。中国古代的音乐不像现在这么立体,这么全面,他可能就是一边念,一边唱,我觉得宫廷雅乐在这个地方可能更比较合适这种气质。

记者:我觉得《嫦娥》这首歌挺适合改编成舞蹈的,就像《悟空》被裘继戎改编成舞蹈。因为它意境特别好,挺适合在一个视觉上展现。

戴荃:这种歌其实比较复杂。因为它并不是一个非常大众化的AB段,这首歌其实有四段:主歌、副歌、再有一个C段,后面还有个C段的发展段,唱起来也比较辛苦,整个逻辑的线条比较长。但是不能每一首歌都太商业化了。如果没有人去做这个事情的话,大家都千人一面了。

把中国元素打碎再排列

记者:从《悟空》到《嫦娥》,可以看出你对传统文化的喜爱,这是来自于哪些生活中的影响?

戴荃:我上过黄梅戏学校,虽然我不是学唱戏,我是音乐系的,不过因为是戏曲学校,周围同学基本都是学民乐的,二胡、竹笛、唢呐、古筝等等,就经常跟他们玩,所以耳濡目染。加上后来我经常在剧团跟管弦乐团合作,跟民乐团合作,会做一些音乐技术方面编曲,然后排练出谱。我自己有一个感觉,就是作为一个中国人,你让我吃西餐吃的太多了,我就会发现这个东西真的是不适合,真的是只有家常菜才是最好吃的。音乐本身是一个世界语言,是融合的产物,所以你说我到底是在搞什么风格,我只能说是说是在做中国人的流行。

记者:所以我看你现在有一个称号,叫做“新融合主义”,如何解释这里面的“新”?

戴荃:因为所有的音乐都是融合的,但是什么是新的融合?比如,我不太喜欢生硬地把流行唱法和传统元素穿插起来,唱段流行歌曲,再唱一段京剧,这不叫融合。我认为应当把这些中国元素全部打碎,然后不分序列地去安排。比如咱们面前的杯子,有玻璃的,有塑料的,我不希望它们是杯子和杯子在一块排列,我会把这几个材料融化掉,成为一种新的材质。

结合到我的唱法上,我自己后来也分析,我唱歌里边,可能两个字是流行唱法,两个字是R B唱法,突然出现一个京剧的唱法,然后跟着几句可能还有黄梅戏的唱腔,这样可能会更碎一点,表现出来的整体风格感就会更强烈,不会让别人觉得这是把不同风格嫁接在一块。但这种尝试有利有弊,有人觉得不好,有人觉得挺好玩。我想这就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其他可能不太刺激我。我翻了一下我电脑,我之前做过至少有一千首以上的音乐改编的量,所以我这些尝试都是不自觉地产生的。

(原标题:让中国风音乐走向“新融合主义”)来源:北京晚报编辑:TF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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