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职大学生李文星陷传销被活活饿死 传销有多可怕
近日大学生李文星的死亡引发多方关注,警方通过调查怀疑是陷入传销导致死亡,报道称经家属同意法医解剖李文星尸体发现胃中没有任何东西怀疑是被活活饿死。李文星的母亲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迎接自己唯一的...
法律法规网消息 近日大学生李文星的死亡引发多方关注,警方通过调查怀疑是陷入传销导致死亡,报道称经家属同意法医解剖李文星尸体发现胃中没有任何东西怀疑是被活活饿死。
李文星的母亲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迎接自己唯一的儿子、那个被全村人都认为“最有出息的好孩子”回家。7月22日,在全村人的唏嘘声中,李文星的叔叔和姑父用一个双肩背包把他的骨灰背回了老家——山东武城县郝王庄镇仁德庄村。
上一次李文星在村里被如此瞩目,还是2012年他以630分的高分考上东北大学时。“从农村考上名牌大学的,一共也没几个。”村支书老李说。
老李是看着李文星长大的,“这孩子懂礼貌,见到我就打招呼,从小成绩就好,不让人操心。”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这么好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溺死在天津的一个水坑里的。
记者8月3日凌晨获悉,根据警方调查,李文星生前确系陷入了一个名为“蝶贝蕾”的传销组织。
他*格温和,但拧起来“拦不住”
在认识李文星的人描述中,他*格有些内向,但对身边亲近的人都很好。村支书老李回忆,他“话不多,挺温顺”。李文星的双胞胎妹妹李文月对媒体形容,“哥哥是一个温和的兄长,即使被我惹生气,他也从来不发火。”
陈远(化名)是李文星的大学同学,今年两人又在北京同租一间出租屋,每天的相处和一次次深夜卧聊中,他明显感觉到,表面看似平静又善解人意的李文星,在人生选择上始终有着自己的坚持,“其实挺固执的”。
李文星来自山东农村,“家境很一般”。后来陈远才知道,东北大学资源勘查工程专业其实是李文星的第二志愿,“他心气儿高,第一志愿是想学计算机。”
两人所学的这个专业,每年学费只需2500元。大学里,李文星没有申请助学贷款,而是利用课余时间做家教勤工俭学,“每次能挣40元~70元不等,算是挣点生活费”。
毕业后,李文星对同学和亲属都多次表示,自己不愿意从事所学专业的相关工作,“他还是想做跟计算机相关的工作”。李文星到北京学了几个月J**A编程,随后在一家信息公司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开发工程师。但两个月后,他因“个人原因”辞职。“可能是薪水太低吧,听说每月只有2000元。”陈远猜测。
起初,李文星住在堂哥在北京的家里,后来陈远也到北京找工作,两人便在天通苑附近合租一间出租屋,每月每人800元租金。他曾对陈远表达过自己的想法,“不希望求着、靠着别人”。
通过网络招聘平台“BOSS直聘”,陈远在北京找到了一份工作。李文星沉不住气了,此前他到北京学编程的1万多元学费是向家里要的,辞职后身上的积蓄也渐渐用光。那段时间,李文星每天就是坐在电脑前刷各种求职信息,“他一心想快点找到工作,越来越急迫。”
5月15日,李文星也通过“BOSS直聘”找到一份工作。一名自称“北京科蓝”公司的招聘人员跟他取得联系,但事后发现,这是一家冒名的“李鬼”公司。
几天后,该招聘人员电话面试李文星后,让他马上到天津高新区报到,并称天津项目为期一个月。
李文星跟陈远讨论过这个工作机会,也有过些许犹豫。陈远对这个去异地的招聘信息提出了怀疑,但李文星“太想要一份工作了,心很急”。陈远记得,李文星曾拒绝过一家在天津的单位提供的工作,可这一次,他没来得及打听这个公司的背景,就背着电脑和简单的衣物,买了一张高铁车票从北京直奔天津。
陈远形容他这一次,“特别拧,拦不住”。
行为反常 疑被传销组织控制
5月20日,只身到天津应聘后,李文星变得让身边人都不认识了。
他隔很久才会在微信上回复陈远一个“嗯”;妹妹给他打电话,他在电话另一头的态度特别冷淡。前一天他还给陈远和妹妹分别用微信发过自己的定位,位置信息显示为静海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商业广场;第二天又告诉陈远自己离开天津去石家庄了。
事发后,陈远和李文月都认为,这些反常的举动就说明他一到天津就被传销组织控制了。
“微信总是不回,电话态度冷淡,是被控制的典型特征。”听说“李文星案”之后,如今在北京工作的26岁的于海后背直发凉。去年夏天,他曾被多年未联系的同学通过QQ聊天骗到天津静海落入一个叫“蝶贝蕾”的传销组织中,经过一个月的“隐忍挣扎和斗智斗勇”,他不断找机会向同学和亲人发出各种求救信息,才最终获救。
他回忆,同学让他先到天津西站又辗转到静海火车站后,见到了来接他的几个男子,“20多岁,4个人,说是替我同学来接我。”随后,其中一个男子便借口要看于海手机里都存着哪些好听的歌,把他手机要走,就不再还给他。“之后,我朋友、亲人给我发微信、QQ,都是他们替我回复,如果有人打电话给我,他们会打开免提,在一旁指示我如何回答。”李文星的反常举动,和他当初深陷传销组织时十分相似。
陈远说,5月25日,李文星突然微信联系自己,称要借500元。陈远当时有些迟疑,让对方语音说话证明一下是本人,很快收到李文星的语音回复“你转到我支付宝里就行”,陈远没听出异样,转了500元给李文星。
又过几天,李文星再次微信联系陈远。连着说了几句平时两人不太说的话,“在吗?”“吃了吗?”随后又开口借钱,说要还蚂蚁花呗。同一天,李文星的另外一位同学也收到他的借钱消息。
去天津之前,李文星从未向陈远借过钱。熟悉李文星的同学都知道,“他自尊心强,从不找人借钱”。然而就在大家心存疑惑的时候,当晚,李文星本人给同学们分别回了电话,回复很简单“我没什么事”。
李文星家人事后告诉陈远,他还曾给家里打电话问家里的电话号码。而李文星拨给家人的最后一通电话,是7月8日晚上9点多。他电话里说了一句:“谁要钱也别给!”
这或许是李文星向家人发出的最后求救信号。6天后,7月14日,在静海区北外环南侧100米、西外环西侧附近的一处水坑里,李文星的尸体被当地群众发现。经消防队打捞,在随身物品中发现传销笔记和身份证,显示人员为李文星。
根据天津静海区公安分局“关于李文星非正常死亡警情说明”,其衣着完整,经法医对尸表进行检查,未发现外伤。7月20日,经家属同意,对李文星尸体进行了解剖尸检。经检验,李文星符合生前溺水死亡特征。
生前误入传销组织“蝶贝蕾”
根据警方调查,李文星生前陷入的名为“蝶贝蕾”的传销组织,是个非常顽固的在各省流窜的传销组织,2006年网上便已出现该传销组织的相关新闻。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反传销人士告诉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这个“蝶贝蕾”传销组织在中国北方浸*多年,“在天津静海区盘踞很深,大港区、西青区等地也都有聚集点”。
警方通报称,河南男子杨某(23岁,传销组织人员)伙同陕西男子陈某(24岁,传销组织人员),利用手机和邮箱在“BOSS直聘”上冒用科蓝公司之名,发布虚假招聘信息,李文星投发简历后,陈某即与李文星在网上进行了接触,以高薪待遇骗取李文星信任。
李文星于5月20日乘坐高铁从北京到达天津南站,由陈某的委托人张某(男,24岁,江苏省连云港市人,传销组织低层骨干人员)接站。之后,按照传销组织寝室长胡某(女,20岁,江西省人)要求,由几名传销人员将李文星控制。
警方目前仍在对李文星到达静海后的活动情况进行调查,对溺亡现场周边的摄像探头进行调取辨看,查找线索,并查找李文星生前联系人中的可疑人员的下落。
6月18日,闵某(男,24岁,上海人)等10名被困传销组织人员被静海区公安分局城关派出所从传销组织中解救,闵某称其6月与李文星一同被困在静海镇杨李院村一传销窝点中长达一周,至闵某被解救前两日,李文星被传销人员转移至其他寝室。目前,公安机关正在对6月18日被解救的10名被困人员了解情况,力争发现李文星被转移寝室的相关线索。
警方从李文星的尸体上找到的记录本中记录的内容疑似传销组织的洗脑内容,根据以往掌握的传销组织的特点,新人员进入传销组织后先要被控制、洗脑,控制期间没收手机、身份证和钱物,洗脑完成后,对传销活动予以认可,便可随意出入。据此,李文星死亡前或已是传销组织中可自由活动的人员,警方结合尸检认为他杀可能*不大。
经过20天的工作,此案已被警方立为非法传销案件进行侦查,目前,公安机关已对涉案嫌疑人陈某、张某刑事拘留。
传销逃离者自述:高端人脉聚会或是在物*传销目标
在网上看到李文星事件之后,我心有余悸,想起了那次误入传销组织又及时逃离的经历。
之前,我有个朋友,认识好多年了,有天他突然和我说,某个高端人脉资源交流会在周末组织酒会,问我去不去。我没有时间,就没去。后来,他又隔三差五喊我一起“认识”这帮人,唱歌,喝酒,大家都是纯聊天,给我的感觉是他们也有一定的思想,是抱着交换资源的目的来的。
第一次和他们见面是在城东一家唱歌的地方,看起来相对高端,来了十几个人,各行各业的,有搞摄影的,有医疗美容行业的,*取向也各不相同。他们都不说自己的真名,但都有个代号,比如王爷、大浪、胆哥,每个人看上去都25岁~30岁,胆哥年纪大些,估计三十六七岁。不过,有美容行业的说,他会帮聚会的朋友们打玻尿酸,让大家看上去年轻一些。
资料图:南宁1300警力凌晨突击,拉网式清查250余个传销窝点 。玉犇 摄
我加入了这个戴着“面具”的高端人脉聚会。事情就这样开始了。
他说大家一起去承德旅游,结果单独带我去了济南
我们每次聚会基本都是工作日夜晚,七八点开始,可以随时走,如果喝酒,就会直到晚上一两点、最晚两三点结束。花费顶多两三千元,都是胆哥埋单,似乎他是组织者,给人很有钱的感觉。
就这样,吃吃喝喝,玩玩聊聊,别人在和我交流的时候,也都会聊聊我的行业状况、家庭背景、我的收入,我觉得这就是一个都市圈子的俱乐部,慢慢有了初步的信任。聚了三四次,差不多一个多月,突然有个代号叫“大浪”的和我说:“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玩儿,聊聊事情,看看能不能结识什么新的人脉。”
大浪37岁,比我大一些,聊天时自称做电子配件销售,副业是做海外房产中介。我想,自己本来就是做传媒的,大家有资源可以谈谈,互利的,为什么不去呢?于是,在一个工作日,我跟公司领导请了假,打算出去4天。
起初,大浪和我说是一起去河北承德,并要走了我的真实姓名、身份证号,说帮我买票。到了火车站,我取了票,一看,是去山东济南。我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是济南而不是其他的地方?但我没有多想。
毕竟,大浪我见过几次,当一个人和你多接触几次,又没让你感到讨厌,这时你不会产生过激反应的。
到了站台我才发现,我们并不是集体出游,上车的只有我和大浪。并且,我们没有坐一起,望过去,他在用一个专门的手机打电话。那手机上有很多今天看来是他下线或搭档的联系方式。
中午1点多,我们到了济南,出了火车站大浪就带我去打车,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士司机开啊开,最后把我们带到一个位置比较偏的新小区,我跟着大浪走进了一个三居室,里面已经住着一个看上去40多岁的女人。
我心里嘀咕,既然是认识高端人脉,为什么不是到公司,而是到这么远的小区?看这架势,他俩也不是像要带我出去玩儿的样子啊。
“洗脑讲师”是妖艳女郎,讲完课就把笔记撕了带走
没多久,一个打扮妖艳的女郎走进了我们的三居室。之前门是关着的,但她没有敲门,也没拿钥匙开门,好像门突然为她打开了似的。
女郎和我寒暄着聊聊天,突然,她给我讲起一个框架:现在有600个份额,每个份额是3000多元,级别则包括一星、二星、三星、四星,攒够多少份额就可以升到三星。
但是,如果从一个份额开始投钱,升级到一星要发展太多份额,速度慢,不如几个月就投入20个份额,达到四星。同时,她还会卖你一支马克笔——这马克笔是你加入组织的身份和象征,售价500元。
我一看,这就是普通的笔,随便哪个超市都有,既不会印上你的名字,也没有他们机构的标记。
讲完这些框架,旁边的“舍友”对我说:你可以先了解了解,再考虑考虑,如果觉得项目不好,就当做来考察玩儿的。我心想,哪里有这样玩儿的,来这儿不该是去看几个景点吗?
耗了差不多一小时,第一个女郎起身离开,她撕了讲解时候自己写的笔记,连碎片一起带走了。
第二个妖艳女郎来了。她先是聊天,接着把框架又说了一遍。可能察觉到我的脑子比较好,她不断地强调这些框架多么多么合理,多么多么严密,想说服我。说了一小时,她又走了。
一下午就这样在出租屋里浪费掉了。傍晚,不知从哪来了两男一女,大家开始做饭,他们很小气,我们6个人只做了4样菜,只有一盘土豆炖肉,其他都是素菜。我感觉,他们平常的生活似乎不好,好像好久没吃到肉了,都吃得很香。
吃完饭,我们一起收拾残局,就坐下来玩游戏,比如“一个比划一个猜”“谁是杀手”。
我慢慢发现,我被安排接触到的,都是我的同龄人,或者*格上能和我玩儿到一块的人。而之前派来的两个妖艳女郎,很可能是我在某次“高端人脉聚会”上,开玩笑地说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结果,他们真派了这样的女生打前锋。
在一个小区租了十余间房,受骗者挨间排队接受洗脑
第一天晚上10点半,我进了我的出租屋卧室。回忆整天发生的事情,我想,不对,这可能就是传销组织啊,但是和新闻说的南方传销不一样,所谓“南派传销”会没收身份证、手机,而我的手机、身份证都还在身边。
我睡不着了,马上上网搜索了这个小区的名字,还有“地名+传销”等关键词,结果弹出不少网友的受骗经历,有的是被前女友骗来,有的是被相识五六年的老友骗来,而在一街之隔的另一小区,也有网友说在那儿遇到了传销。
好在大部分帖子都说,他们不会被严格限制人身自由,也没有受到伤害。这可能是手法相对“温柔”的“北派传销”。
我还是有些不安,因为我发现,明明有间卧室是空着的,那个40多岁的女人,为什么不睡里面,反而还睡到客厅呢?会不会是打算监视我?
忐忑着,天亮了,大浪8点终于带我出门了。不过,我们还是在小区里转。
那段时间,济南下着特别大的暴雨。大浪带我各处串门,我这才知道,这个小区有他们的十余间出租房。我到一个屋子的时候,还要在门口等上一个受骗者“洗脑”完出来。
第二天的讲师男男女女都有,也不仅是讲星级框架了。他们的话题更多扯到了“发展下线”上,比如,一个人要发展3个下线,每个下线还要继续发展,随着不断的资金流入,你的提成才会不断增多。他们甚至承诺,即使你的上线跑路了,也会有人填补这个空缺。
我问他们,你们做了多久?有的说一年,有的说两三个月或几个月,有的是准备结婚就把多年积蓄拿来这里投资,梦想是赚到800万元,至少也要赚100万元。
大浪没有让我中午休息的意思,他给我买了份凉皮,然后带我去找三四个人闲聊,让我放松。可能是他们察觉到我的警惕心了吧。
在这个中午,他们谈天说地,还聊起了我的家庭,打着情感牌。这些人有的自称富二代,有的自称在政府部门做金融工作,也有的是跑龙套的演员,还有看上去光鲜的、做金融的大姐,他们自称之前做别的项目亏了,但是看好这个项目。
时不时地,他们又打起资源置换牌,让我觉得快加入进来吧,他们是多么温暖的大家庭。
被带着四处转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些之前在房间里明明相互认识的人,在路上碰到却相互不打招呼了,很奇怪,俨然像一个地下组织。
我还见到了几个卖日用品、零食的人,这和我昨晚看到的帖子描述一样。我更确定我遇到了什么。
上线宣布几大纪律,我吓得忙把全部存款转给朋友
终于,在我来济南的第二天下午,这个传销组织露出了锋利的一面。
在一间出租屋里,一个讲师告诉我,这个组织是有规则的,有很多很多条。
有些是为了显示低调的,比如,不能穿戴任何首饰、纹身;不能开车来济南,只能坐动车。
有些则是保持神秘的,比如,成员在外边相遇不能说话;串门的时候不能敲门,只能用手机提前打电话联系,留好门。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妖艳女郎进门前不需要敲门,为什么大浪进门前总要打电话。
还有些似乎是为了安全,比如,不能在晚上10点以后单独出行;有的出租屋可能会男女混住,但是不能产生男女之情。
他把每个出租屋比作一个小家庭,说如果家庭内部有矛盾,可以报给四星会员,四星是负责现金转运,而五星以上的会员基本是不露面的。
我开始明白了,这个小区的“高端人脉”据称都是同一城市过去的群体,每日课程都不一样,第一天是了解俱乐部的架构,第二天上午是怎么参与这个架构,怎样发展下线,第二天下午则是讲规定。第三天,他们可能会继续讲加入之后有什么样的收获,怎么互补,怎么更快赚到钱。
而大浪呢,对于框架、入伙,他只字不提,只是不断地聊生活情感,聊他如何不容易,聊未来怎样才会有更好的保障,人需要多少钱,要赚多少钱等。
我知道,如果被说服投资,很可能我就要待在这个小区,而在这个出租屋,所有费用都是AA的。
在这里的人过得并不宽裕。刚被骗进来的那几个人,连本职工作都没时间做了,尤其是刚来几个月,他们只能耗在这里,努力发展像我这样的下线。
而如果手底下的现金达到200万元,他们按规定会自动分家,也就是不能在济南或者那个小区继续经营了。以往分开的家,去了山东青岛、烟台等地。
考虑再三,为了预防自己被洗脑,我临时把所有积蓄都转账给了我的朋友保管。
但我又十分担心,因为我记得,昨晚的帖子说,如果传销组织知道你没有积蓄、现金,会带你到银行开通信用卡,还是可以透支消费。
我看透他们了,也烦透他们了。打定主意,我决定不再等4天的“游玩”结束,要马上离开这里。
我说有警察朋友要来接我,他们让我走了
回顾种种细节,我越想越后怕——
他们的运作很周全,前期会用高端人脉聚会的方式,拿捏你的兴趣爱好,甚至最后派出妖艳女郎。好在,我一直没说真话,只能说我不傻,换做别人,可能意志力的防线就崩塌了。
他们也不会在出租屋里留任何证据,讲完课就把笔记撕了,除非警察卧底或者受骗者拍了视频,否则很难取证。
并且,带我来这儿的大浪一直跟着我,我去哪儿他去哪儿,同时他还一直对外联络,向伙伴反映我的情绪动向。虽然不禁止我用手机,但这一切让我觉得,对外联系不太方便。
我用微信和一个当过警察的朋友说了这事,她让我别乱跑,说马上叫上别的朋友,从另一个城市开车过来接我。
朋友过来的路上,赌了把我遇到的是不怎么限制人身自由的“北派传销”,我和大浪摊牌了。
在小区旁边的商场,我诈他说,我和B市的警察朋友说了这事儿,大浪急忙说,你现在在这儿很安全啊,我说,你这个就是传销,警察朋友待会儿就来。
大浪慌了,说“你想走就走吧”。末了,让我别忘了回小区拿包。
那时是傍晚五六点,天还没黑,并且快到周末了,周围也有很多居民来来往往。我壮胆回去拿了包,然后逃离了小区。路上,大浪的上线给我打来电话:“你为什么要走啊?我在外边办事,咱们还没聊过呢。”
我心里想,聊什么呢,我跟你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好,我来这里是工作原因,是想让人脉资源更广一些,但是我太天真了,而且我还是请假来的,我更恨了,但我唯一确认的是,我不会受骗。
在电话里,我只和他说:不想耗在这儿了,闹到警察那儿不好,我也不想搞这么僵。
朋友开车到济南市的时候,已近深夜12点了。我和朋友次日启程回家。朋友说,没想到我是一个会误入传销组织的人。
我把大浪从微信好友里删了。在这之后,原先总在K歌时埋单的胆哥开始和我联系,说改天一起吃个饭。我说,这没必要了吧,聪明人都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事情。
也许,他知道了我的想法。这个从天而降的“高端人脉”,从此沉默地躺在我的朋友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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