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门板一双草鞋再现红军长征 [哈哈镜]
2016年8月24日讯,江西省于都县,在全国2800多个县中算不上知名。82年前,这里却是中国革命事业的生死攸关之地。1934年10月,红军主力8.6万人跨过于都河,从这里踏上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第一步,从而开启了人类历史上前...
2016年8月24日讯,江西省于都县,在全国2800多个县中算不上知名。82年前,这里却是中国革命事业的生死攸关之地。1934年10月,红军主力8.6万人跨过于都河,从这里踏上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第一步,从而开启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
会打草鞋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年过八旬的陈罗寿老人就是其中一位
这座老宅空荡荡的门框成了这次渡河行动的见证者
于都河,是中央红军跨过的第一条大河,因而于都也有了“长征第一渡”的名号。当年,毛泽东等人出发的东门渡口,如今已成为于都人的休闲场所。每天清早,经常能见到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俵坐在河边的榕树下,指着汤汤河水谈论往事。说起长征,老俵们常挂嘴边的,是陆定一的一首诗:十月里来秋风凉,中央红军远征忙,星夜渡过于都河,古陂新田打胜仗。
谈笑间,话题从夜渡于都跳跃到了胜利会师,仿佛二万五千里长征真的是“万水千山只等闲”。但在当年,整个中国的革命事业却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是长征拯救了革命,是历史选择了于都。
张小平,长征出发纪念馆副馆长,作为一名历史研究者,20多年来他遍访在世的于都籍老红军,还原了82年前的惊心动魄。
1933年9月,国民党集中优势兵力,并聘请了外国军事顾问团,向中央苏区发动了第五次反革命“围剿”。而中央苏区一方,则在“左”倾领导人的错误领导下,主张“御敌于国门之外”,使红军在战略上完全陷入被动。在错误的军事思想指挥下,处于劣势的红军和优势敌人拼起了消耗,红军战士虽然浴血奋战,但第五次反“围剿”还是面临失败,中国革命陷入严重的生存危机。
到了1934年4月至5月,广昌、会昌、建宁等地先后失守,中央苏区南北门户大开。面对国民党军的步步紧逼,红军只有主动撤出中央苏区,突围转移到湘西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才能跳出敌人的包围圈,重开革命新局面。
然而,此时突围已不是一件易事。东线,敌东路军威逼中央根据地的东大门福建长汀;北线,敌北路军集中兵力加紧“围剿”,逐渐推进至兴国、宁都、石城一线,瑞金已成为敌人重点监视地域,红军主力根本无法在这些县份集结;西线,有大山和隘口阻隔,不利于大部队行动;惟有南线,红军与粤军陈济棠举行过秘密谈判,达成了“停战借道”协议,如果经过,不会有大的战事发生。
因而,位于中央苏区西南角的于都,进入了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的决策视野。于都地处中央苏区西南角,是中央苏区的中心腹地,在地理位置上处于相对中心的位置,距瑞金、兴国均为88公里,距宁都99公里。于都县城距离信丰、安远间的敌第一道封锁线较近,抄小路仅90公里。从于都出发,部队可以快速到达预定地点,突破敌人的封锁线向西转移。当时,红军主力大都在兴国、宁都、石城、长汀一带作战,于都显然是前线部队快速撤离、集结的理想地域。
并且,当时战火尚未烧到于都,中央红军集结于都相对安全。于都境内多为丘陵地带,既隐蔽、又开阔,山水相连、民风淳朴,有利于大部队行动、宿营、隐蔽、休整。
最重要的是,于都是中央苏区赣南省委、省苏维埃政府和赣南军区所在地,是中央苏区的全红县、大后方,政治、物质条件都很好。从政治条件看,红军在于都集结,能满足保密等政治需要。从物质条件看,于都稻米充足,同时于都人口众多,可从人力、物力方面给中央红军以足够的补充。
天时地利人和,红军从于都出发并不是偶然。张小平说:“中共中央、中革军委选择于都,是经过了长时间充分考虑的,是一次有准备的慎重选择。”
在今天的于都县城,有三座大桥横跨于都河上,分别是“长征大桥”、“红军大桥”、“渡江大桥”。这三座大桥的位置,当年正是红军渡河的三个渡口。82年前,于都河上没有一座桥,往来只能乘船摆渡。
毛泽东的警卫员陈昌奉回忆,1934年9月下旬,毛泽东便来到了于都。在长征前的二十多天里,毛泽东一直住在于都,和当地群众打成一片。毛泽东还详细请教过于都河上的船工:一条船能载多少人?能装多少粮食?一天能走多少路程?在于都,许多人都提到,毛泽东有一匹马,但是很少骑;毛泽东当时得了疟疾,但是自己仍旧吃红糙米饭,却让警卫员买鸡给医生补身子。
57岁的渔民李贵女,已经数不清自己在于都河上往来了多少圈。从记事起,他就听过爷爷为红军摆渡过河的故事。他的爷爷李声亮,当年是个结实的渔家汉子,600多米宽的河面,他划过去只要15分钟。但是,一条渔船最多只能拉十几个人,李声亮从傍晚摆渡到天亮,根本顾不上吃饭。事后,一位红军首长要给他写张条子,日后可以拿着索取报酬,但是被他谢绝了。
根据红军回忆录,更多的人是通过浮桥过河。红军渡河是在10月份,当时于都河处于枯水期,平均水深为1到3米。所以,红军从于都的8个渡口出发时,有5个渡口是搭设浮桥。根据最新的研究,红军渡河的意图,其实也为敌人所知晓。他们料定红军会从西南方向突围,于是在沿途布下了重重封锁线。为了监控红军的动向,敌人的飞机也时常在于都上空盘旋。
为了渡河行动不被敌军发现,所有行动只能在夜间秘密进行。从1934年10月17日夜间,到10月20日,在4天的时间里,红军每天下午5点半开始架设临时浮桥,通宵渡河后,第二天早上6点半之前又得将浮桥拆除,反复拆搭有15次之多。为了不留痕迹,红军夜间渡河时,每个连队只配发两个火把,早上还要把河滩上的脚印清除掉。
在34万于都人民的紧密配合下,8.6万人的中央红军渡河时敌人竟毫无察觉。直到一个月后,敌人才知道红军已经向西南突围。这个历史片段,被后世誉为“三十万人共守一个天大的秘密”。
在今天的于都,当地人总爱用“长征源”来指代自己的家乡。这三个字,浓缩了一种历史自豪感。
当年,于都的老百姓得知红军要过河,渔民划来自家的小船,老百姓拆下自家的门板、床板,有的老人甚至拿出了寿材板,才在河上架起了浮桥。一位种南瓜的老俵想把瓜棚拆了把木板捐出来,红军战士连忙劝阻:“瓜还没熟,不要拆!”但这位老俵掐断瓜秧,硬是拆掉了瓜棚,还给战士们熬了一锅南瓜汤。这样的故事,在长征前夕的于都,几乎家家都在上演。周恩来为此曾动情地说:“于都人民真好,苏区人民真亲。”
退休编剧刘光沛家的老宅位于于都县城的十字街,在这座典型的清末客家民居里,20多间房屋,门框上却都是空空荡荡——要么只有一扇门,要么干脆就没有门板。从长满青苔的户枢上可以看得出,这些门板在很早就被拆掉了。为什么家里这么多屋子都没有门?这是刘光沛从小就有的一个疑问。
幼年的刘光沛从长辈那里得知,这些门板都拆下来送给红军架了浮桥。当年,刘光沛的爷爷刘赞唐在于都县城开一个酱油铺,是个颇有侠义心肠的生意人。红军在于都驻扎时,他便让红军住在家里。得知红军架浮桥没有桥板,刘赞唐捐出了家里的二十多副门板和床板,没有收一分钱报酬。
如今,这座老宅空荡荡的门框成了这次渡河行动的见证者。80多年后,在老宅斑驳的墙上,“打倒帝国主义”、“穷人不打穷人”等红军留下的标语仍然清晰可见。
于都人献出来的,除了门板,还有口粮和草鞋。当年一首歌谣唱道:“打双草鞋送红军,表我穷人一片心。亲人穿起翻山岭,长征北上打敌人。”在红军渡河前夕,于都老百姓夜以继日赶制出10万多双草鞋,送给每名红军战士,期盼他们早日凯旋归来。
如今在整个于都,会打草鞋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年过八旬的陈罗寿老人就是其中一位。陈罗寿住在罗坳镇步前村,长征前夕,红五军团的团部就位于这里的陈屋。陈罗寿老人的父亲也是一位红军,长征开始后不久便牺牲了。他听母亲讲,当年陈云等人就住在他家的斜对面。当得知红军即将长征的消息时,母亲连夜做好20双草鞋,送给了即将远征的战士们。
后来,陈罗寿从母亲那里学会了打草鞋,到现在已经近70年了。虽然现在连他自己都是穿的皮鞋,但在农闲的时候,他还是会来到陈屋门前,支起草鞋耙,穿起细麻绳,向来参观的游客演示打草鞋的方法。“这是红军穿的草鞋,穿着它走在山路上也不会打滑。”陈罗寿说,草鞋是穷人穿的鞋子,红军也是穷人的子弟,当年红军长征时,行囊里除了一个星期的干粮之外,就是两双草鞋。这代表了于都人的一片心。
在于都县中央红军长征出发纪念馆,也有一双草鞋。这是一双黄麻编成、缀着绣球的草鞋,虽然已有80多年的历史,但依然完好无损。草鞋的主人是一位名叫谢志坚的老红军,这双鞋是一位名叫春秀的姑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在长征路上,谢志坚一直舍不得穿这双草鞋,只穿了短暂的两回。一回是部队过金沙江,还有一回是强渡大渡河,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后来革命胜利,谢志坚回到于都,才得知春秀姑娘已被反动派杀害。谢志坚在这双黄麻草鞋上系上了一对绣球,一直珍藏在身边,直到去世前将这双草鞋捐给了纪念馆。
于都有着“唢呐之乡”的称号,在“长征渡口”旁边的长征源小学,每逢大的活动,孩子们就会穿上红军服,用唢呐吹响《十送红军》的旋律。但对于唢呐老师刘家盛而言,每当听到这个旋律,他总是感到一丝悲凉。
“《十送红军》改编自我们客家的《送郎调》,当年我的曾祖父就是吹着这支曲子送村里的年轻人参加的红军。”当年参加红军的这批年轻人,最后没有一个回来。刘家盛的曾外祖父也是一位红军战士,最后牺牲在江西遂川。
对于红军和中国革命而言,于都最大的贡献是人。于都现有一百多万人口,平均五个人就有一个人的先辈参加过红军。
于都人谢宝金,身高1.89米,是红军中有名的大力士。当年,他是和战友一起抬着军委发报用的发电机走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后来,128人的通讯连只剩下3个人,他一个人背着近70公斤的发电机,硬是跨过了雪山草地,一直背到了延安。
张生荣是如今健在的为数不多的于都籍老红军。1935年5月,18名红军勇士强渡大渡河。当时只有16岁的张生荣吹响了冲锋号,鼓舞勇士们一举飞夺泸定桥。
“号音响了,队伍出发了。渡口站满了红*的英雄。红军家属和儿童团的小弟弟们,一堆堆地站在路边欢送。他们手里有的拿着草鞋,有的拿着食物,有的拿着银钱,等他们的儿子、丈夫、兄弟经过时,做临别的礼物……”在红一军团宣传委员彭加伦的笔下,红军从出发时,是难舍的,同样是带有革命浪漫主义*彩的。
“到外面要谨慎啊!”“要听指挥啊!”“哥哥,多捉几个师长回来啊!”在红军家属的一声声叮咛中,穷人的子弟兵踏上了征程。
但在更多的于都人印象中,他们最熟悉的是一张红*的烈属证,还有上面写着的“北上抗日,无音讯”。长征前夕,有一万五千多名于都子弟参加了红军,并有两千余名挑夫随军出征。但是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路的于都子弟兵却是少数。
68岁的刘光沛从小跟着姑婆长大,在他的记忆里,每到清明和中元节,姑婆就会来到于都河边的榕树下摆好香烛祭奠丈夫。当年,刘光沛的姑婆嫁给了一位姓肖的红军连长。红军出发时,丈夫告诉她要走个三五年才能回来。从此,姑婆便经常来到渡口旁的大榕树下翘首等待丈夫归来。谁知,三五年过去了,丈夫却还没有来信。革命胜利后,姑婆终于等到了丈夫的音讯,却是一张写有“北上抗日,无音讯”的烈属证。
在于都人的口口相传中,他们参加红军的祖辈有很多牺牲在湘江战役中。2014年,一支由红军后人组成的合唱团来到了湘江战役的发生地广西兴安县,他们带去了于都河水、擂茶,和家乡的土壤,祭祀当年“北上无音讯”的于都籍英灵。在密密麻麻刻着英烈名字的纪念碑上,不少人找到了亲人的名字,当场失声痛哭。
在土地革命时期,于都先后有6.8万人参加红军,10万余人支前参战,有史可查的革命列士达16336人。可以说,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每一步,都洒下过于都子弟的鲜血。长征前夕的1933年,于都人口34万,到了1936年,全县人口锐减为17万。直至新中国成立后数年后,于都人口才恢复到长征之前的水平。
红军夜渡于都河的15年后,新中国宣告成立。在北京的天安门广场上空,17架飞机组成编队接受检阅。当最后的教练机编队飞过天安门时,只见机翼轻摆三次向群众致意,广场上顿时一片欢腾。驾驶长机的飞行员名叫方槐,恰恰是从于都走出的红军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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