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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母亲“卖身救女”感动网友 [推荐]

作者:佚名 来源:新知网 2016-04-11 12:52:31

赛金花传统文人常常与**女是共生。只不过文人卖文,**女卖身,卖对象和方式不同,身价也就不一样。文人要将文章卖给帝王家,先要通过科举考试,入仕途,登天子堂,这条路太长,可只要上了路,似乎一生都有了保障,文...

赛金花

传统文人常常与**女是共生。只不过文人卖文,**女卖身,卖对象和方式不同,身价也就不一样。文人要将文章卖给帝王家,先要通过科举考试,入仕途,登天子堂,这条路太长,可只要上了路,似乎一生都有了保障,文人被王权一次*买断了。

相比之下,传统中**女要相对自由一些,当然被鸨母买断了除外。那些拥有自由身**女,零售,还是批发?从良,还是改嫁?自己可以选择,较之仕途上文人,似乎要多一点市场化自由。而那时候**女,也并非是所有走投无路妇女之选,还有传统女*争取自由意味。同样,也不是所有**女都因家贫而沉沦,都是“被损害、受屈辱”一群,有却是因为自尊。她们往往自觉和不自觉地选择了“反求诸己”——自立生存,不依赖男人和家庭,因此,男权社会评价往往扼杀她们,否认她们独立精神。

反倒是那些期待王权收买和被王权买断了文人,成了王权主义化身,哪里还有什么“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他们倒真正是“受屈辱”一群。他们只有到**女那里去,还能闻到一些自由气息,听到一点独立声音,还有人用*与爱,来修补其“被损害”了人格——“受体制化屈辱”文化个体*。

传统中**女能给予,不单纯是*交易,爱交流,更以微弱自由之声,激活了男人自尊。而自尊,王权给予不了,妻妾也给予不了,它往往来自心灵。自由气息,吹拂心灵,如柳如是,如李香君……

她灵魂与鲁迅相遇

赛金花一生,有两次出走,第一次出走,是年龄跟着梦想走,正值妙龄花季,她懵懵懂懂上了花船,却遭遇了洪钧状元;第二次出走,状元死了,她去寻找自由,却为物质门槛绊倒,爬起来失落了目标,就像鲁迅先生所说“堕落”,命运惯*使她又退回了青楼。

当“娜拉主义”不胫而走时,鲁迅问道:出走以后怎么办?这著名一问,问出了两条路:是堕落,还是回去?面对如此严峻拷问,思想界沉默了。鲁迅本人则在《伤逝》中,借“子君”给予了回答。

子君像娜拉一样,从旧家庭、旧礼法中出走了,可结果呢?对爱追求,却经不起日复一日生活煎熬,当美丽憧憬如黄昏之泡影在眼前消失之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用爱拖累着爱人一起下沉。

于是,她像当时出走那样,决然地回去了。回去不是出路,是死路。鲁迅用子君之死,回答了“娜拉出走以后……”。可明明通往自由之路不只一条,鲁迅先生看到并指出了一条路,却又根本不予考虑,整个思想界也对此都视而不见,那就是堕落。如果有可能学做一个独立人,那为什么还要称之为堕落?鲁迅先生在此停止了思考,思想界也跟在先生后面裹足不前,没越出他画两个圈圈。

堕落五花八门,但针对独立女*而言,一般是指做**女,这毋庸讳言。可为什么做官就是青云直上,就能光宗耀祖,而做**女一律就是堕落呢?鲁迅先生说,自由不是钱可以买到,却可以为钱而卖掉。思想重锤,砸在现实铁砧上,真理响当当!可做**女卖是自由吗?先生误矣。

确,赛金花存在很具体,首先要有饭吃,能活下去。因此,做**女卖是*,而非自由,当然很多**女,对于自由还缺乏自我意识,*和自由一起卖,但有了自由意志**女,则卖*以求自由。如此,我们才读懂了陈寅恪先生《柳如是别传》,理解了他为什么要在**女身上树立“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文化伤心人啊,他寄托甚深。

就算是堕落吧,如果堕落能多少维持一点她独立*,哪怕仅仅是提供一点独立人格憧憬,何不就让她堕落呢?她自身给自己一条退路,这总比“回去”死路一条好,这个文化为什么一定要让“子君”去死?又有谁会对一个卑微**女给予一个人尊严关注?

鲁迅先生曾说,易卜生是个问号,不失绅士风度;肖伯纳是惊叹号,像个斗士。易卜生笔下“娜拉”也是个问号,思想界谈起来不失绅士风度。而赛金花一生则是惊叹号,思想界对她嗤之以鼻,因为已有鲁迅先生一句“九天护国娘娘!”评语,而被封存在那里,思想在那里稍息。

然而娱乐业却对她感兴趣,还有流言蜚语,贴在她身上,如附骨之蛆。当娜拉话题在中国流行时,没有人会对赛金花究竟是如何“学做一个人”感兴趣,更没有人对她是否真修成了“人”正果感兴趣。

娜拉在西方出走,成了一个世界*话题,而赛金花在中国出走,却成了饭局里谈资。好事者,饭后说起她往事,从牙缝里往外剔。没人把她出走,当作一个问题,只是对她遭遇好奇。例如,人们关心是,她和瓦德西,是否睡过太后床笫?从八大胡同到中南海,她在哪条路上走来走去……

1936年,赛金花在贫病交加中走了。这一年走,还有鲁迅。假如他俩在天上相见了,她问鲁迅:你是那么同情女人,写了“娜拉出走以后”和“伤逝”,为什么要指责我这个不幸女人呢?就因为我是**女吗?

鲁迅会怎样说呢?他还会说我一个都不放过吗?

1900年,两个女人“在逃”。一个逃难,到了北京;一个逃跑,往西行。当慈禧太后带着被囚禁光绪皇帝,在洋人枪口下向西逃去时,赛金花在北京,已经挺身救人了,因为她来自太湖流域,那里有**女爱国主义传统。明末清初,名士和**女那些热血香艳往事,早已进入她生命里,化作潜意识,**女卖身救国,而太后却卖国救身,两者相去,何啻云泥?

赛金花用德语对八国联军元帅瓦德西细诉北京民众罹难,她说:百姓受义和团蹂躏,已不聊生,联军*士兵,使妻被*,夫被杀,儿遭马踏,父被火焚,死者弃尸,生者流离,携幼扶老,女哭男嚎。而义和团早已逃逃光,杀杀尽,请整肃军纪,下令安民。

瓦德西感动而自责,下令整肃军纪,并拜托赛金花为联军筹粮。她便告诉老百姓,联军没有吃,就要来抢劫,与其让他们来抢劫,还不如跟他们做生意。就这样,联军有了吃就慢慢收敛了,老百姓又渐渐安居。

美人,是国之利器。历史上有王昭君,承担过和番使命;还有西施,为了复国大计献出自己;她们都有一个王权在后面支撑。可赛金花呢?她只是个小女子,国难中小女子,她只能关心眼前事,但凡见了联军杀人,她就跑上前去,大声疾呼:住手!我担保他不是义和团。天天如此,她救了多少人?

有一次,她看见曾经做过都御史陈壁也被洋兵抓了当苦力,赶紧对德国兵说,这老头是她好朋友,陈壁才得以解脱。陈大人当年和洪文卿是好朋友,曾到洪府与洪文卿探讨元史问题。

瓦德西反对抢劫老百姓,可他对战争赔款却盯得很紧,开价很高。谈判一开始,他就提出“祸首”问题,要逃到西安那位老女人替克林德公使偿命,吓得老女人天天胆战心惊,环顾朝廷,还有谁能救她*命?

她想起了李鸿章,她有一个底线,只要能救命,可以“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中华之物力”究竟有多大?她开了这么一个无穷大口子,要花多少银子?这个卖国救命老女人!

她不管这些,只管花钱。她逃到西安,下令各省应解京钱粮均转输西安。此令一下,南漕改道,经由汉水入紫荆关,溯龙驹寨到西安,成本倍增。

她带着朝廷到了西安,西安本是废都,何况又连续大旱三年?毁了北京城,她又来祸祸西安,每天消费,都要按照皇宫大内标准,哪能糊弄朝廷?仅御膳房,就分荤局、素局、菜局、饭局、粥局,茶局、酪局、点心局,每局都要数百两银子。至于西安老百姓是否有饭吃,北京老百姓能否安居?她不管。她派人去湖北,催张之洞送钱,没钱,她就卖官。卖了数不清官,囤了数不清钱,为回北京作打算,单等李鸿章一句话就回銮。连瓦德西那么狮子大开口要钱,她也不管,只要自己平安回銮。

除了开价要钱,还要惩处战犯,瓦德西开了一单战犯,先将太后放下不谈,李鸿章照单接受,呈给太后。太后连忙发布上谕,将载勋、载濂、载漪、载澜、载滢、溥静、英年、刚毅、赵舒翘等人去爵革职。

但八国公使都说处理太轻,对这些人都要处死,她表示同意。连续两次下令,除了令载勋、英年、赵舒翘自尽和将山西巡抚毓贤处死外,还将载漪、载澜定为斩监侯,发配新疆,永远监禁;将已身死徐桐、刚毅、李秉衡革职,将董福祥革职,还将启秀、徐承煜(徐桐儿子)定为死刑。除此之外,慈禧还“急急如律令”,惩处了一百多名地方官员。

为了保自己命,她可以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以至于连当时法国公使毕盛都认为,端王、董福祥、刚毅三人联盟,给太后施加了很大压力。这一回她是真积极,惩处了战犯,还有平反,给五大臣平反,给珍妃平反。他们还需要平反吗?被王权打倒又被王权平反,被王权扼杀又被王权册封,谬矣!

克林德公使夫人还是要慈禧抵命,和谈陷入僵局。庆亲王奕劻找到病榻上李鸿章,商量结果,是请盛宣怀出面找赛金花与之周旋。为国出力,赛金花毫不犹豫。只要有机会,她便为那个逃跑女人求情,说:杀死克林德公使是义和团,不是慈禧。太后终日在宫里垂帘听政,哪里知道百姓们事?她又说:太后和皇帝代表中国,你要太后偿命,要皇帝到德国去赔罪,他宁死也不会去,你把他们都逼死了,跟谁去和议?太后和皇帝若死了,中国人都会变成义和团!如此见识,令人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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