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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莫多仍有家,巴黎圣母院“毫发无伤”

作者: 来源:QQ 2019-04-17 02:07:15

深夜,国内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之时,一场文物大劫不幸降临巴黎。当地时间周一(4月15日)傍晚,巴黎市中心的圣母院大教堂(NotreDameCathedral)发生火灾。当地时间8点左右,巴黎圣母院后部的塔尖因失火而坍塌。市内弥漫的滚滚浓烟,火...

深夜,国内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之时,一场文物大劫不幸降临巴黎。

当地时间周一(4月15日)傍晚,巴黎市中心的圣母院大教堂(Notre Dame Cathedral)发生火灾。

当地时间8点左右,巴黎圣母院后部的塔尖因失火而坍塌。

市内弥漫的滚滚浓烟,火势持续了数小时,虽尚无人员伤亡的报告(有一名消防员重伤),但这次的火灾无疑是灾难性的。

建筑结构可以挽救,但屋顶的三分之二已经损毁。

接下来的主要任务是转移和保护教堂里的珍贵文物。

这座始建于1163年的教堂,在1345年建成,历时180多年。以中国的时间线来计算,是从南宋开工,快到明朝才竣工。

虽然两百年前巴黎圣母院曾在法国大革命里遭到破坏,但19世纪又经欧仁·维奥莱-勒-杜克进行修复,仍具有非常重要的文献价值。

谁也没想到《爱在日落黄昏时》里Jesse的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

法国总统马克龙虽然表示要重建巴黎圣母院,但据悉重建至少需要8-10年的时间。

白居易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从客观角度来说,即便巴黎圣母院重建完成,它也不再是雨果笔下那座完整的圣母院了。

作为一场灾难悲剧,在巴黎圣母院被修复重建的这段日子里,或许我们也只能暂时在文艺作品里去回溯和追忆它那昔日的荣光。

01

《巴黎圣母院》

不可能不把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放在第一来说,哪怕大部分人对这部作品已经非常熟悉。

无论是那长相丑陋,但内心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还是那遭受迫害的吉卜赛女郎艾丝美拉达,我们都曾在雨果的笔下重回那十五世纪路易十一统治下的残酷巴黎。

这部1831年出版的作品,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甚至成为了法国人心里的精神依靠。许多人都想要重新修复这座一度被遗弃的建筑,为它抚平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屡屡遭受的创伤。

电影《巴黎圣母院》

说雨果拯救了巴黎圣母院,一点都不过分。

所以经历了建筑师欧仁·维奥莱-勒-杜克的全面修缮后,其实我们看到的巴黎圣母院已不是最初的巴黎圣母院,它不仅是历史的见证者,它所承载的精神依托,也深深镌刻在法兰西民族的灵魂深处。

就如同雨果在书里写的那样:

这座可敬的历史性的建筑的每一个侧面,每一块石头,都不仅是法国历史的一页,而且是科学史和艺术史的一页……简直就是石头的波澜壮阔的交响乐。

最伟大的建筑大半是社会的产物而不是个人的产物。与其说它们是天才的创作,不如说它们是劳苦大众的艺术结晶。它们是民族的宝藏,世纪的积累,是人类社会才华不断升华所留下的残渣。

02

《巴黎烧了吗?》

光看这本书名,或许你会误以为这像是这次灾难的预言,但实际不然。

“巴黎烧了吗?”

这是一句疑问句,提问者是希特勒,被问者是德军参谋总长约德尔。

这一天是1944年8月25日,巴黎解放。

本书也就是以此为切入点,生动而又详细地描绘了1944年8月解放巴黎的战斗全过程。

希特勒在巴黎

我们当然知道巴黎没有烧起来,因为当时在巴黎的德军最高统帅并没有执行希特勒的这一命令。

因为反法西斯的顽强反抗,巴黎还好没有沦为一场废墟。而这座壮美的巴黎圣母院,也万幸在二战期间与劫难擦肩而过。

所以在阅读这部纪实性作品的时候,哪怕明明知道历史的结局,依然忍不住为这巴黎这座充满历史的城市而揪心,总有一种与危险博弈的惊险感。

而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巴黎圣母院能从二战期间幸免于难,却没能逃过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

03

《午夜巴黎》

毫无疑问,伍迪·艾伦让黄金时代的巴黎活了过来。

在这部电影里,既有海明威,也有毕加索,少不了菲兹杰拉德,达利也得凑上热闹。

夜色里的巴黎闪着耀眼而不夺目的光,在咖啡馆、街角小巷、公园与那个时代的大文豪们交相辉映,重现了一场二十年代的艺术之都景象。

就像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里所说: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

曾经的海明威也坐在巴黎莎士比亚书店二楼的阁楼,望着窗外的巴黎圣母院,听着准点的钟声,任凭灵感在这座城市里翻滚。

那时,这座城市时刻发生着浪漫和奇迹。

04

《爱在日落黄昏时》

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情感而动容。

九年前的一面之缘,再到九年后的巴黎相逢。虽然Jesse和Celine之间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但他们仍在日落之前,漫步在巴黎的街头,享受着短暂的时光。

如今,这部电影已经成了文青心里的巴黎文艺地图。随着两人的交谈对话辩论,巴黎的城市的图景也在徐徐展开。

他们在塞纳河畔泛舟,无所不谈,他们看着巴黎圣母院,猜着它会不会有消失的一天。

谁会想到十五年后,这一句无关痛痒的疑问,最终成为了历史性的预言。

虽然巴黎圣母院出现在那么多的文艺作品里,但仍然逆转不了这次的灾难。

在这场劫难之中,对于一场美的摧毁,对于人类遗宝的损坏,对于一个承载着历史,凝聚着人类精神与文明的建筑的坍塌,这种遗憾与痛惜是超越国界的。

想起雨果在《巴黎圣母院》里描述卡西莫多对钟楼的喜爱:

这座慈母般的主教堂,他最热爱的要算那两座钟楼了:钟楼唤醒他的灵魂;钟楼使他的灵魂把不幸地收缩在洞穴中的翅膀展开飞翔;钟楼也有时使他感到欢乐。他热爱它们,抚摸它们,对它们说话,懂得它们的言语。从两翼交会处那尖塔的排钟直到门廊的那口大钟,他对它们都一一满怀深情。

好在钟楼没有在大火里损毁,卡西莫多的家仍在那里。

而巴黎圣母院呢?它可以重建,却无法改变它在21世纪的今天所遭受重创的事实。

世间无常,奢谈不朽。

大抵每一个人都没有料到,我们居然会在某一天看着熊熊大火吞噬着这座被无数艺术作品歌颂的伟大建筑。

梵高说:没有什么不朽的,包括艺术本身,唯一不朽的,只是艺术所传递出来的对人和世界的理解。

这一场大火的悼念,既不在朋友圈的游客打卡照里,也不在圣母院与圆明园的争执里,而在于当这座建筑处于消亡的时刻里,我们集体最大化对巴黎圣母院的追忆。

而这份追忆是来源自我们的记忆,源自我们对美、对艺术的认知。

它可能来自你语文课本某一页,来自你所看到的某一幅油画,来自你看过的某一部电影,这些艺术作品所赋予这座建筑的精神,就这样在不经意间灌入我们的共同认知。

就像三岛由纪夫在《金阁寺》里谈到的,金阁寺的美是不会被毁灭的,即便被烧掉,即便其物质性不再存在,但它美也根植于心里,从未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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